而且…… 泉镜花看了眼吐着舌头的「尨」,莫名有点气愤。 这笨蛋虽然不会死,但从它最开始害怕泉镜花就能看出,死亡于它而言一定不好受。 她伸手点了点「尨」的鼻尖:“你还有什么隐藏功能吗?” 大狗把尾巴摇的飞快,一双血红的狗眼里写满蠢笨,又和水晶似的透彻。 泉镜花嘴角抽了抽:“算了,笨狗。” 虽然‘血犬’的恶名已经传遍擂钵街,但要死当个干净狗子,说不准还能骗幕后黑色上当……吧? 泉镜花又晃荡了两圈,除了个见色起意的混球外一无所获,她有些挫败的靠在大狗身上,感觉自己头上已经被贴上了‘诱饵’几个字。 果然她还是想不通青池涟央非叫这狗跟着她干什么。 「尨」虽然被下了和她寸步不离的命令,但最起码的站坐还是听的。 于是泉镜花便让它趴下,然后自己瘫靠在大狗柔软的腹部。 大狗身上没什么温度,就像个柔软的毛绒玩具,但胜在有呼吸,一起一伏的像个按摩椅。 想想也有意思,一个异能造物,竟然学着真生物呼吸。 大狗不明所以,斯哈斯哈的吐着舌头,舌苔干燥,没一点口水。 夜叉白雪切过它两次,知道它体内没有血液器官,那就自然也没有新陈代谢。 泉镜花正休息着,突然瞳孔一缩,凭着本能,身体快速朝着边上一滚,堪堪躲过一道攻击。 她扭头,只看见刚才还扭头试图舔她的大狗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到了墙上,敦实的身体因为击打而扭曲,就像被打破的沙包一样,「尨」变成了齑粉,消失在了空气中。 如果泉镜花刚才没躲开,现在就要和「尨」一同被穿成串串了。 她可没法复活,也不能像「尨」一样被打成沫沫了还眨巴着眼睛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。 知道笨狗不疼,泉镜花松了口气,她看向发动攻击的人。 一头黑色短发,黑色贴身T恤勾勒出上身饱满肌肉,是个一看就很危险的男人,他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和什么人对话,一边用墨绿的瞳玩味的打量着泉镜花。 禅院甚尔勾着唇,话锋一转:“要不我给惠带个童养媳回去吧,老婆。” 在泉镜花警惕的目光下,他笑的肆意,用空余的那只手比了个挑衅的勾手指的动作。 “啊,我工作呢,工作的时候遇到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姑娘。” 禅院甚尔扫了眼擂钵街破败的建筑:“放心,保证无家可归。” 泉镜花看男人漫不经心的样子,额头低下一滴冷汗。 这是巨大的实力差距形成的威压。 她甚至不敢抬手去碰就挂在胸口的手机,因为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她,如果动,就会死。 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有在她叫出夜叉白雪之前就砍掉她手的能力。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,禅院甚尔露出个不满的表情,他抱怨道。 “怎么这么冷淡啊,老婆,这么久不见,不该好好叙旧吗?” 不知道对方解释了什么,禅院甚尔面上露出一个稍显古怪的表情,随后他说:“那好吧,你先休息,正好我要工作了。” 然后,禅院甚尔放下手机,看泉镜花的眼神就像在看代宰的羊羔。 “看来要速战速决了,小姑娘。” 泉镜花心道不好,以最快的速度握住手机,大喊一声:“夜叉……唔……” 小姑娘像猫崽一样被拎住后颈,悬在空中,咽喉被男人用一根手指抵住。 “乖一点,我就不杀你。” 禅院甚尔说着,脚跟挪动,带着泉镜花一起飞速移动。 在致命处被钳制,风呼呼的打在脸上的情况下,泉镜花费力的睁开眼,发现禅院甚尔正带着往擂钵街外的方向跑。 她大脑飞速运转—— 这人是谁? 横滨有这样的异能者吗? 他挟持她有什么目的? 还没等泉镜花想出问题答案,禅院甚尔就到了地方。 他是有名的术式杀手,**力量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强大,奔跑起来比汽车还快。 他们到的是一个仓库。 一名长相普通,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鼻青脸肿的被绑在一把木椅上。 看见禅院甚尔,中年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恐慌,喉咙里呜呜的哀嚎起来。 “安静。” 禅院甚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把安静的崩着一张小脸,像是被吓傻了的泉镜花放到地上。 泉镜花一落地,立马向后退了几米,和禅院甚尔保持安全距离。 禅院甚尔不在乎这个,因为别说几米,泉镜花就算现在瞬移回擂钵街他都能把人抓回来。 “我有点事要找你们两个帮忙。” 他抱着胸,指向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。 泉镜花瞳孔一缩。 那人她认识。在背港口黑手党内成员的时候,稍微有点官职的她都背了,眼前这个更是记忆犹新。因为这人是青池涟央的部下——佐藤航。 和她交流人贩子情报的就是他。 泉镜花很快冷静下来。 因为佐藤航没见过她,两人交流要依靠手机。 “你是港口黑手党的人,你呢,小姑娘?” 泉镜花心里有了底。 无论是佐藤航,还是眼前这男人,都不知道她也是港口黑手党调查此事的人。 “虎龙会。”她随便编了一个横滨当地稍微有点规模的帮派。 禅院甚尔挑起眉。 “没听过。” 他停顿后的意思很明确,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组织,能拿两千万的生意? 泉镜花头脑转的同样很快,她适当的表露出疑惑。 什么生意,她不知道。 小姑娘冷声问道:“你不是横滨的人?” 看泉镜花没有听出自己的意思,禅院甚尔眯了眯眼。 难道这女孩不是去调查绑架事件的? 他很快释然。 管她是不是呢,提供情报拷打佐藤航一个人就够了,他抓这小孩来又不是为了情报。 见糊弄过去,泉镜花松了口气。 她想起「尨」被撕碎的样子,藏在身后的指尖轻轻颤了颤。 青池先生…… * 港口黑手党顶层。 “青池!你耍赖——” 太宰治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摆了一溜的螃蟹菜品,随后又恶狠狠的看着青池涟央。 这个批着无害小狗皮,看着心思单纯不会耍弯弯绕绕的家伙,竟然又摆了他一道。 完全没把这交易放的太重的太宰治怎么都没想到,青池涟央竟然用钰子小姐作弊??? “我以为您知道?” 青池涟央合上手中菜谱,声音清冷,眸中却乘着笑意,印着太宰治的身影。 “你写的《妻子》我还没看呢!” 他对钰子小姐的了解仅限于前几夜和青池涟央交谈时‘讨厌烟花’和这两天的战斗力! 怎么知道这还没到他膝盖的娃娃竟然还会掌勺? “钰子小姐出嫁前可是大家闺秀。” 不过嫁给太一郎后,一身才华落没罢了。 太宰治气急败坏:“我不管,这不算!” “可赌约不是您说的吗?”白发的少年垂下眸,俨然一副被伤了心的小狗的颓然模样,虽然在反问,但语气却落寞凄凉:“就这样一个小约定您都不遵守……” 那他们最大的约定,又叫他怎么相信呢? 钰子小姐察觉到主人的伤心,马上露出一副炸毛的模样,围着青池涟央的腿左转右转。 好一个忠心耿耿,乖巧非凡。 太宰治磨磨后槽牙。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看见青池涟央抬起头,收敛了多余情绪,恢复冷漠的神情。 “首领,「尨」被人杀了。” 也就是说,泉镜花那边有动静了。 太宰治:…… 他心如死灰的摆摆手:“你去吧。” 什么时候有动静不好,偏偏在他要发作的时候。 等青池涟央办完事回来,他拿什么由头翻旧账?这么为难一个功臣,他岂不成了无理取闹的残暴君主。 青池涟央点点头,留下一句:“我走了,您记得吃饭。”就匆匆走了出去。 被邀请来品尝菜的中原中也嗦了一口手中的避风塘炒蟹,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神情。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太宰治不高兴,他就高兴。 这蟹子不错。 作者有话说: 我阳了,但好像也没阳,除了手软和冷好像没别的了。 新冠这玩意真神奇,我身边几个基友有丧失味觉的,有吃东西发苦的,还有39、7的,还有整天嗜睡的,最离谱的是个得了之后想码字,日万的(这个最离谱),据说还有得了之后啥事没有就是哭,一天哭好几升眼泪的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:帽子君 1个;
第二十四章 又缩水了一圈, 变做正常大型犬体型的「尨」围着青池涟央的腿打转,喉咙里还不断发出可怜的呜咽声,似乎疼极了, 连尾巴都可怜兮兮的垂下来。 青池涟央:…… 作为「尨」的书写者,他再清楚不过这狗, 不, 这批着狗皮的妖精的情况。 「‘尨’生于万年老树根下, 吸收万山生灵灵气, 天生地养,不死不灭,无病无痛。」 也就是说, 它是不会痛的。 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人家正常狗撒娇。 ……大概是那小姑娘教的它吧。 他胡乱揉揉狗头,随后以完全听不出一点怜惜的语气冷声道。 “带我去找杀了你的人, 尨。” 除了每死一次便在原本基础上小一圈外, 「尨」还有一个特质。 它会永远记得杀过它的人的气味。 一旦杀过「尨」一次,就算把全身喷上香水, 亦或者把皮肤和血液都换掉也无用。 它比追踪型荧光粉更好用。这也是一定要泉镜花带上「尨」的原因。 青池涟央早猜到雇主会找港口黑手党以外的人来做这个任务。 被安慰的「尨」心满意足的又重新摇起尾巴,一颗狗头上写满愉悦。 小说家肩膀上的钰子小姐好奇的盯着大狗,手上延伸出的黑线晃了几下,试图也摸摸它。 同出本源, 它对大狗很感兴趣。 青池涟央看出钰子小姐的意思,微微点头。 “去吧。” 得到应允的钰子小姐欢快的支出两道黑线, 把自己挪到「尨」身上。 小小的娃娃坐在狗背上,看着像童话故事中的骑士。 看着两个异能造物玩的挺开心,青池涟央的神色也软了下来。 在地下车库等了一会, 负责接应他的人也来了。 黑西装的司机从驾驶座推门下来, 以不会冒犯到雇主的动作轻轻扫了一眼青池涟央, 记住他的打扮后就迅速低头,然后举了一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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